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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梦境与幽灵

  祁颜雪是个喜欢发呆的美少女——这是大多数人对她的第一印象。

  

   即便是熟悉她的人,对她的评价也会以这个打头。因为不管在什么时候,她总是一副游离在现实之外的表情,眼皮半搭着,嘴唇微张,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了似的。和她搭话,也得等上几秒钟,才得到一句慢悠悠,迷糊糊的回答。

  

   “您吃了吗?”

   “……嗯……吃了。”

   “小雪,这题要怎么写来着?”

   “……啊。我看看……嗯……”

  

   她那喜欢发呆的习性,连老师也没办法。可偏偏她数学成绩又很好,于是每到数学课上,总是有个经典的保留节目——属于祁颜雪的三分钟,因为每次她点到她回答问题时,时间就像是拉长的牛皮糖,大家都很默契地开始伸懒腰的伸懒腰,打哈欠的打哈欠,动作快的,甚至还能跑到教室后面做两节广播体操,再回来,小雪才会开口吐出第一个字。

  

   大部分人自然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成天都是这副模样,而这也让她在学校里几乎没有什么朋友——尽管向她搭话的人,通常也能得到温吞而友善的应对,可再继续聊下去的话,她那对一切事物都兴致缺缺,又捉摸不透的表情,常常令人只能尴尬地离开。

  

   不仅如此,上学放学她也是独来独往,没人知道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在干什么,也没有任何同学去她家里做过客,同样地,她也礼貌地拒绝了所有的邀请。

   神秘的美少女总是不乏各式各样的传闻,有人说她放学后会进行什么秘密的打工,又有人说她是患上了什么昼夜颠倒的病症。更有甚者,想要去跟踪祁颜雪的,却发现她只是普通地坐着公交,普通地来到普通的小区门口,再普通地上了楼而已。

  

   时间一久,大家也都渐渐失去了兴致,而祁颜雪依旧我行我素,继续做一个仿佛被烟雾缭绕的美少女。

  

  

   可事实上,只有见过十二点之后的祁颜雪,才能明白她的秘密。

  

   今夜月色很好,可若是在一片荒芜的郊外之中,这月色就显得有些苍凉了。

  

   一个娇小的身影在这片月色下不慌不忙地移动着,雪白的贝壳头帆布鞋沾染上尘土也毫不在意。少女衣着轻便,上身是背心外披着一件冲锋衣,拉链开着,借着月色隐约可见背心上面画着可怖的骷髅图案。下身不知是为了轻便还是凉快,竟只穿了一条牛仔短裤,曲线优美的双腿大大咧咧地暴露着,短袜没有包裹住纤细的脚踝,若是凑近看去,能看到踝骨处的皮肤已经被鞋帮磨得有些发红。

  

   当然,能那么凑近去她脚踝的人,恐怕早就被她踹到一旁了吧。不同于白日时昏昏欲睡的懒猫样貌,此时她双眼发亮,呼吸也微微有些急促,嘴角微微上扬,似乎在期待着什么。背上的双肩包随着她的脚步微微摆动,里面似乎装着什么很沉重的东西。

  

   “啊,到了。”

  

   在远处不起眼的,黑色轮廓勾勒出的影子,走到近前竟比想象中要更宏伟一些。那是一座三层的洋房,外围着锈迹斑斑的铁栏,杂草从铁栏的间隙中漫卷生长出来,簌簌声在夜风中起伏不定,再往外则弥漫着一股陈腐的烟尘气味,呛得她不禁捂住口鼻,连忙从背包中取出口罩戴上。

  

   “这不会是真家伙吧……”与周遭截然不同的恶劣氛围,丝毫没有让少女产生退却的情绪,反倒令她愈加兴奋起来。没错,像祁颜雪这样的人,通常被称为“鬼屋爱好者”。去各种各样的“凶宅”探险是他们最大的兴趣。而这一次,她来到的也是一座非常有名的宅子。

  

   网上关于它的传言,则给人一种逆行性遗忘患者逐渐恢复记忆的感觉。

  

   起初时,没人知道那座房子是什么时候出现,又有什么人居住过。仿佛它早就存在于那里,又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。可渐渐地,目击者开始出现关于那座房子的记忆,譬如它曾是一位富商的宅邸,又因为一次暗杀而导致全家被灭。

  

   随着时间流逝,传闻变得愈加丰富而细致起来。富豪是在宴请宾客的时候被杀的,警方在调查时,却意外发现地下室传来呼救声,寻声而去探查的警察,全部有去无返。而在几天之后,一名蓬头垢面的男人被附近的居民在田野中发现,后来才知道是当时潜入调查的警察之一,可此人的精神状况已经出现了明显的问题,完全无法描述当时遭遇了什么,又是怎么逃出来的。

  

   诸如此类,像是劣质恐怖小说一般的传言,在网络社区中迅速流传开来。有人说那只不过是如月车站一般无法验证的传言,可又有人说这座宅子真实存在,并有人放出了自己与凶宅的合照——虽然很快被证实那是人工合成的。可作为这座凶宅中的新星,它在爱好者的圈子内热度持续不减。

  

  

   直至有一天,有人放出了这座宅子的“确切地址”。祁颜雪惊奇地发现,它居然就在自己所居住的这座城市里。于是,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验证这一传言了。

  

   小雪的父母长年在外出差,家中只有到点就休息的奶奶,和只有白天工作的保姆而已。在他人面前,她总是衣着得体,彬彬有礼,除开有时会犯困一般出神之外,她一直是大家口中的“乖乖女”。

  

  

   可此时的她,脑后的马尾调皮地跳动着,借着强力手电的灯光,三下五除二便撬开了铁门上老旧的锁,踩着丛生的杂草,一步步向着宅子门口走去,在带有台阶的门廊前停下脚步。从外边看来,这只是一座普通的宅邸,只是窗户似乎比正常的宅子要少了一些。一楼的右边有一扇被黑暗重重覆盖的窗子,即便用手电照上去,也显示不出任何东西。而左边则完全是墙壁,有一台空调外机孤零零地悬在墙壁上,似乎所有的空气都只能从这里流通出来——普通的房子自然是不会这样设计的。

  

  

   小雪走近前去,在那红砖砌成的墙壁旁来回踱了两圈,甚至弯下腰来,对着那排风机深入的孔洞照上了一照,无奈那孔洞实在过于狭窄,几乎照不出什么东西。她有些不满地撅了撅嘴,直起身子,打算沿着墙边绕到宅子的后面去看看。可没想到的是,宅邸的两边与围栏的缝隙实在太小,连她这样纤细的身形都无法通过,只得作罢。

  

   就在小雪准备直接从大门进入的时候,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似的回头看了一眼,只觉得身后的黑暗似乎比刚才要更加浓郁了一些。她抿了抿嘴唇,举起手电,一边照着一边向围栏的方向折返回去。

   还是和刚才相同的杂草地,还是和刚才相同的风声,可来时仅仅只走了半分钟不到的道路,此时却像是没有尽头似的。

   不死心般走了五分钟之后,她终于停下了脚步,转身,前方仍是那座不大不小的宅子,宅子的大门就在眼前,近的能看见那门虚掩着,仿佛一个不合时宜的微笑。

  

   “看来,我是回不去了吗?”小雪自言自语道,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,可她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。

  

   三分钟后,调整好呼吸的祁颜雪再一次踏上门廊的阶梯。推开门,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让她的呼吸几乎要滞塞住。可当身体完全进入后,扑面而来的却是干爽的空气,即使仔细嗅来也闻不到什么气味。

  

   可黑暗仍旧是一如既往的。

  

   她打开手电,四下照了一番,却发现只能照亮身边的一小块范围,这令她不禁摆出一个苦笑的表情,接着她便开始在屋内探索起来。

  

   裸露在空气中的双腿持续传来阴冷的感觉,给她又增添了几分清醒。白色的贝壳头板鞋踏在坚硬的石砖地面上,连同布料的摩擦声,以及少女微小的呼吸声,在这间死寂的屋子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
  

   在摸索了一圈之后,她发现这里是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门厅,几乎没有什么装修,只有墙上挂着两个空画框,里面的画作已经不知去向。墙壁粉刷得十分齐整,完全不像是荒废了很久的样子。门厅的左右分别有一扇门,大概是通往两边的走廊的。右边的门是一扇装修精致的木门,看上去像是新装的。金属制的门把手上甚至没怎么落灰,握上去光滑又冰冷。小雪试着转动把手,却纹丝不动。

  

   “这门倒是挺好看的。”

  

   她又来到左边,手电的光照射出一扇粗制的厚重铁门,与整座房子的装潢格格不入。此时这扇门也像大门一般虚掩着,与右边冰冷的拒绝形成鲜明的对比。小雪凑近门缝朝里看,可里面漆黑一片,仿佛所有的光都被抽走了一般。

  

   她似乎并不太在意之前那件事带来的冲击,平静得像是在自家的宅邸一般。不仅如此,她的手指还不由自主地伸向双腿之间,拨弄着牛仔短裤的拉链,可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般,缩回了手。

   “还不行……还不够……”小雪将背包放在地上,接着盘腿坐下,摩挲着下巴,不知在思考些什么。可就在这时,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突然响起。

  

   仿佛是计算好了一般。

  

   “什么玩意……!”小雪被这声音吓了一跳,不由得立即跳起,向着远离声音的方向退去。

   敲门声是从右边的木门后面传来的,起初便十分急促,笃笃声直窜耳鼓,随后,敲门变成了撞门声。手电筒有光照的距离限制,即使照过去也看不到那边发生了什么,无奈,她只好一边警觉着那个方向,挪动着脚步。

  

   虽然但是,我可不是来这里送死的……小雪在心中说道。显然,那门背后的东西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善意。

  

   撞门声越发激烈了,木头断裂的声音也随之传来,似乎下一秒,就会有什么东西从那边冲过来。此时祁颜雪已经退无可退,后背贴在最左边的墙上,离旁边虚掩着的铁门只有一步之遥。

   那门仍旧虚掩着,即使在这么近的距离看,里面依旧是黑黢黢的。小雪想起来了,屋子的左边本就是没窗户的,连月光也照不进来。可从眼下的情况看来,唯一的退路就只有进去了吧?

  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,随着一声巨响,对面的门像是终于被撞碎了。有什么东西,踏着沉重的脚步,正一步步向这边走来。

   无法,小雪只能屏住呼吸,蹑手蹑脚地从门缝中溜了进去。谁知她的衣角刚刚通过门缝,铁门便吱呀一声关上了。下一秒,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在了铁门上,接着是拍打声,以及意义不明的,深沉的低语声。

  

   小雪不敢回头,只能抓着手电筒一个劲地向前走。她的脸也淹没在黑暗中,将她潮红的面色,以及与恐惧不相干的笑容都好好隐藏了起来。

  

   她就这么沉浸在某种思绪中,走着,走着,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,她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向前走了好长一段路,连那令人胆寒的拍门声何时消失都不知道。世界倏地清静了下来,小雪只能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,以及……从某个角落传来的,十分细小的蠕动声。侧耳静听,那蠕动声似乎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地方。

  

   “这次又是什么……”小雪深呼吸了几次,集中精神又等待了一会儿,发现那蠕动声似乎没有变大的迹象,才微微放下肩膀。接着,她将手电筒四下照了一番,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条长长的走廊上。左手边是灰色的墙壁,上面悬着一盏吊灯,和影视作品中的地牢里常常看见的那种吊灯有几分相像——不如说,这条长廊就很有地牢的味道,因为右手边便是一扇扇和入口一模一样的铁门。铁门的上方开着很小的窗口,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与外界连接的通道。

  

   也不知这门的后面,曾经关押过怎样的人呢……祁颜雪惊异于自己此时还会冒出这样的想法,甚至神差鬼使地,她还伸出手去,轻轻推了推门。出人意料的是,手边的这道铁门竟然也是虚掩的,随着她的推动,发出刺耳的吱呀声。这声音令小雪寒毛直竖,她飞快缩回了手,本能地远离了那扇门。紧接着,恐惧伴随着莫名的兴奋感从脚底升腾起来。

   那门后并没有传来任何动静,这里能听到的只有少女的心跳、喘息,以及不远处那飘忽不定的蠕动声而已。门缝因为推动,变得比刚才要大了一些,里面依旧是漆黑一片。小雪将移开的目光又转回到铁门上,盯着那门缝看了好一会儿,不知名的悸动驱使着她再次靠近那扇门,伸出手。

  

   可就在此时,门缝里突然伸出一只手,将祁颜雪的手腕紧紧抓住,一把将她拉了进去。

  

   “唔……!”小雪被拉得一个踉跄,还未反应过来便撞进了门。接着自己的上半身便被什么东西紧紧箍住,动弹不得。房间里一片漆黑,什么也看不清,头顶上方传来细微的喘息声,她能感觉到箍住自己的像是一只手臂,也不知是来自人类,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。

  

   “放开我!”她本能地挣扎起来,双脚用力蹬地,却完全无济于事。然后,从房间的各个角落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,伴随着她听不懂的窃窃私语,一齐向她靠近过来。

  

   沙沙……嘻嘻……那窃窃私语中还夹杂着些许轻笑声,低沉而沙哑。

   小雪的左手依旧被牢牢攥住,锁在背后,右手则是连同上半身被一同紧紧箍住,连挥舞的空间都没有。手腕及背后传来的触感无比冰冷,简直不像是一个活物该有的温度,持续传来的喘息声细弱而匀称,丝毫不因小雪的挣扎而发生任何变化。渐渐地,她觉得自己的双腿开始失去力气,而来自周围的声音已几乎要到近前,终于,右边的大腿传来了被什么东西抚摸的感觉。

  

   “噫……”祁颜雪胡乱向那个方向踢出一脚,却踢了个空,接着脚踝便被什么东西握住,一如攥住自己手腕的冰冷感觉立刻传来。那只手握得并不紧,可一旦小雪想要抽回脚,握力便骤然加重,她只要松懈了力道,对方也立即松劲,还转握为托,在那裸露在外的脚踝上轻轻地摩挲起来。

   这轻薄的举动令祁颜雪霎时间涨红了脸,她深吸了一口气,感受着对方的动作,在摩挲的间隙再次使劲。

   “什……”

   那只手收紧的速度远超她的预料。这一次的力度比上次大得多,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进皮肤里,疼得她倒吸冷气,可随即又恢复了轻柔的力道,仿佛是在惩罚她刚才的举动一般。就在疼痛还未消散之际,少女光裸的大腿内侧突然被什么东西抚上。这次的触感不似刚才那般硬冷,带着些许温热与湿润,又有种黏腻之感。这股感觉自膝盖处起始,沿着大腿内侧慢慢向上滑动,激得小雪忍不住颤抖了一下,刚想挣扎,刚才的教训又让她瑟缩起来,只能任由那股触感在少女娇嫩的肌肤上随意游走。

  

   她试图低头去看清那股触感的来源,却又有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,遮住她的眼睛,并将她的头向后掰去,直至紧贴着身后的“胸膛”。依旧是光滑又冰冷的触感——那无疑是一只人手,却带着些许僵死的气息,从脸部直刺入脑中,令她感到有些窒息。不同于单纯的黑暗,如此被强制剥夺视力的行为还带来了某种奇特的漂浮感,让祁颜雪很想就这么放松身子,软软地靠在身后的依靠上。

  

   独足支撑的她仿佛八音盒上的旋转小人,顺应着这股漂浮感不停旋转,旋转……那大腿根部的触感也配合得恰到好处,一下接着一下地舔弄着,有节奏弹拨着她敏感的区域,令她不住地颤抖着双腿,发出有节律的喘息声。而对方显然还不满足于此,那苦苦支撑的左腿上,也开始游移起另一股触感来,依旧柔软又温热,却不似右腿那边那般温和,甫一贴上便狠狠一吸,惹得少女的娇喘变为惊叫,接着又四处游移探索,找到少女最不愿意被触碰,扭动躲避的位置,在那里不慌不忙地画起了圈圈。

  

   “那里不要啊……嘻嘻……”一阵阵酥痒从大腿根部蔓延至骨盆,又沿着脊髓一路向上,窜入大脑,引得少女娇笑连连。混乱中女不由自主地抬起左脚,试图驱赶那如附骨之蛆一般的触感。可她忘了自己的一只脚已经悬空,于是这一举动令她失去了平衡,就在她身子即将歪倒的时候,踢出去的左脚又被稳稳地抓住了,紧接着,有什么东西从下面托住了她的屁股。

  

   这样一来,小雪就变成了双脚打开,呈“M”字的形状。尽管视觉被剥夺,可直觉告诉她,此时有许多双眼睛正将她的姿态尽收眼底——光是这样想想,就足以让她羞耻得想要钻进地洞。可此时她哪儿也去不了,负责束缚她的几只手尽职尽责,不让她有分毫移动的空间。

  

   接着,她感到有什么东西伸进了她牛仔短裤与大腿之间的缝隙,慢慢地,如同揭下墙纸一般,把原本柔韧的布料就这么轻巧地撕开。伴随着布料碎裂的声音,小雪只觉得屁股一凉,那被撕的破破烂烂的裤子便离开了她的身体。

  

   冰冷的双手直接抓住了她裸露的小屁股,一股寒意激得小雪起了鸡皮疙瘩。可还未等她来得及抗议什么,那双腿间仅存的遮羞布也被如法炮制地扯下了。

  

   “呀!不要……”失去了最后的遮蔽,少女的声音中几乎要带上哭腔。加上两腿大开的羞耻姿势,那块隐秘的处女地如今已经变得任人观赏了——由于还未发育成熟的关系,那里只有稀稀疏疏的一小片毛发。可若是拨开下面的门扉,便能看到里面藏着粉红的花朵,娇嫩得像是初春刚抽枝开苞一般,叫人忍不住想去碰上一碰。

  

  

   于是真的有唇舌贴上了那里,先是舌尖在那花蕊上轻点两下,又打了个圈,激得少女忍不住想要挺起腰肢,并拢双腿,随后又沿着那条门缝向里探入,深深浅浅地舔弄起来。

  

   “噫……别舔那里…啊啊……”未经世事的少女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感觉,她绷紧身子,想要抵御这股让人飘飘欲仙的快感,可对方显然精于此道,很快便发现了最能令她发出娇喘的部位,几番挑逗之后,小雪便觉得全身发热,先前积累的快感就快要冲上顶峰。可就在她扭动腰肢,试图去配合对方时,那温软之物却突然远离了。

  

   “别、别停呀!”小雪忍不住喊道,高潮无法被满足的焦躁感令她很是难受。就在这时,她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:

  

   你很喜欢这样,对吗?

   声音分不出性别,倒很像是她平时思考时脑中会出现的某个声音。面对这样的质问,她下意识地回答道:“不……不喜欢……快放开我……”

  

   说谎的孩子,要受到惩罚哦。

  

   “什么……”

  

   随后,她右脚的鞋带被解开,阿迪贝壳头白色板鞋被轻巧地取下,露出一只穿着白色短棉袜的可爱小脚。那只脚似乎还不太适应突然的解脱,脚趾受惊般翘起,又调皮地扭动了两下。接着,两根手指捏住她的脚跟,细细地摩挲着。就在那只脚还在轻轻晃动之时,另一只手突然从下面伸出,在白袜脚的脚心轻挠了几下。

  

   “呀!好痒……”小雪发出娇嗔声,接着也顾不上对方是否听得懂她的话,哀求道:“别、别挠我脚心呀……”

  

   对方理所当然地没有理会她的话语,反而发出了几声轻笑,对着脚底又是一划。

   “噫……”小雪倒吸了一口气,右脚忍不住向回缩,可束缚住她的那只手早已完美掌握了力度,她只能将脚抽回一点点,便又无力地向前伸去,看上去像是主动将脚伸给对方挠一般,而那根手指也不遑多让,又轻轻搔了搔脚趾。

  

   “嘻嘻……脚趾不行……”比刚才更明显的刺激令少女的呼吸急促起来。可对方就像是不舍得吃掉食物的孩子一样,每次都只是轻挠两下,享受着小雪徒劳的挣扎,然后再在空气中勾动两下,兴致勃勃地挑选下一个部位。少女的焦灼在这样的玩弄下被挑逗到了极致——前一次痒感的余韵还未消退,下一次的轻挠便已到来,于是痒感又被打碎重组,再一次令她心跳加速,同时又有一股暖流从脚底扩散开来,汇入小腹,带来某种舒适的感觉。

  

   “唔……别这样挠呀……好难受……”

  

   这次那怪物像是听懂了她的话,忙不迭地勾住袜边,将袜子慢慢褪下。一只纤细小巧的裸足终于暴露在了空气中,引得周围一阵骚动。那声音听来半是赞叹,半是渴求,尽管发音难以理解,可蕴含的情绪却丝毫没有虚假——若是有些恋足癖好的人类男性,此时恐怕早已忍不住想要扑上来,亲吻那粉雕玉琢的脚趾,在那细嫩的足底好好舔舐一番了吧。

  

   饶是这只尤物近在眼前,那手倒也不着急,只是将五指虚握着靠近足底,再慢慢打开。接着,在黑暗中传来祷告一般的声音:仍旧是难以理解的发音,音调极低,完全分辨不出在说什么。伴随着这个声音,小雪发现自己原本一片漆黑的视野中,开始慢慢浮现出一个白色的影子。

  

   那影子起先十分模糊,而后慢慢显出来——那是一只精致玲珑的裸足,足底正对着她,纵使祁颜雪已经可以说是肤白貌美,可与身体的其他部分比起来,这只玉足的皮肤还要更白皙几分,仅有前脚掌与脚跟处点缀着几分粉红。尽管小雪看上去并不像是很会保养自己的女孩子,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总是会定期清理脚底的死皮,出门也总是棉袜加帆布鞋的配置,几乎不穿凉鞋——不为别的,只是让自己舒服而已。

  

   可这个习惯也让她的脚底变得非常敏感,敏感到本人难以想象的程度。此时的她自然不会意识到这一点,只是对这一景象有些新奇。她试着动了动脚趾,视野中的那只脚便也跟着动了动,仿佛是在通过摄像头看自己的脚似的。

  

  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?还未等她细想,视野中便出现了一只手,毫无疑问是刚才挠她的那只,肤色苍白,手指修长,指节分明,与人类的手别无二致。手向小雪挥了挥,似是在打招呼,小雪自是没有这闲情逸致回复它,只是徒劳地绷紧神经。下一秒,手指便触上了足底。

  

   “嘻嘻……”仅仅只是指腹的接触,便惹得少女吃不住痒笑了出来。那只手延续了之前的动作,只用一根手指轻轻挑逗,漫不经心地在少女的足底游走,时不时在脚心处多挠两下,引得少女发出几声尖笑,便又向其他地方探索了。偶尔发现某个敏感的部位,它便调皮地在那里停留,或是假装挠几下不那么怕痒的位置,又立刻转回那个部位,让这种出其不意的痒感冲击着少女的大脑。

   名为祁颜雪的少女什么都做不到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如挑逗私处一般玩弄着自己的脚底,每次挠到自己敏感的脚心时,便做些无用的祈祷,希冀它能在那里少停留一会儿,或是避开去挠那些不怎么怕痒的部位。可那只手仿佛知晓了她的心思一般,每次都在她刚放下防备之时突然袭击,以至于每一次的搔挠带来的痒感,都如同第一次触碰那般剧烈而清晰。

  

   挠了一会儿之后,那只手突然停下了动作。获得了暂时解脱的小雪只是娇喘着,拼命调整着呼吸,无暇顾及它们接下来想要做什么,而当那手指再次抚上自己的足底时,她发现痒感似乎并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。这次它没有用指甲直接刮挠,只是用指腹慢慢地在足底滑动。小雪发现,它滑动的轨迹似乎是固定的——从脚趾根部抚过,然后在前脚掌处画半个圆,接着掠过脚心,再慢慢画到脚跟,最后回到脚趾,由此往复。

  

   她不明白对方想要干什么,这样的抚摸不似刚才那般激烈,反而让她觉得有些舒服,甚至让她稍稍放松下来,发出享受般的喘息声。可很快,她便意识到有些不对。在画到第五遍时,她发现手指抚过脚趾根部时,自己的小腹处也跟着升腾起一股暖流,仿佛在直接抚摸自己的私处一般。与此同时,被抚摸的地方也激起一阵阵酥痒感,顺着右腿一路向上,激得少女不由地发出几声娇哼。

  

   接着是第六遍,那手指划过脚心时,小雪便觉得有一只手正拨开自己双腿间的秘密花园,沿着那条小溪轻轻地划动,在那里激起千层涟漪。这时她终于明白,那手指每多划一次,那被划过的部分就会敏感一分,若是它片刻不停地沿着那条路径爱抚自己的脚底的话,恐怕……

  

   等不到她细想,下一轮的轻抚便又到来了。仅仅只是简单地拨弄脚趾,轻挠脚掌与脚心,便给少女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,她觉得自己的欲火已经被完全点燃,只等着爆发那一刻的到来。

  

   “嗯嗯……好舒服……”

   第八遍。

   “啊……要去了……!”

   第九遍。

   “才刚刚……别摸呀嘻嘻……太敏感了…!”

   第十遍。

   “求求你……别弄了……又要……啊!”

  

   手指是什么时候换成舌头的,小雪并不清楚。它们又是什么时候停下的,小雪也没有余力去关心,她只知道刚才被生生停下的高潮,在刚才一次又一次地被满足了——尽管她本人可能并不希望如此。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全身赤裸地走在温暖的雨中,而她所有的性感带都被画上了各式各样的图腾纹路——那些雨滴沿着纹路流过,每一滴都能激起她全部的情欲,而以右足为甚。所有的那些雨滴都像是被吸引了一般,争先恐后汇聚在那里,更有些天上落下的,也一同掉在那里,淅淅沥沥地,忠实地沿着脚趾、前脚掌、脚心、脚跟的顺序流淌而过,舒服得令她几乎要漂浮起来,双腿之间滴落下甜美的汁液。有不知名的生物被吸引过来,围着她蹦跳着,发出含糊不清的欢呼声。

  

   而她就这么不知目的地,走着,走着……直至失去全部力气,昏死过去。

  

   祁颜雪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
  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十岁那年,姐姐第一次带她到游乐园鬼屋的时候。那些工作人员假扮的鬼怪吓得她哇哇乱叫,却又令她兴奋不已。可通往鬼屋出口的走道却长的看不到尽头,走着走着,牵着她手的姐姐松开了手消失不见,而场景一转,又变为了她第一次独自去探险的,传闻中的“鬼屋”。

  

   散发着破败气息的屋子本该令人望而却步,可她却浑身颤抖地坐在书房那张被挖去双眼的画像下面,褪下裤子,将手伸向两腿之间。在那里,她第一次自慰到高潮。

   后面的场景切换得很快,但无外乎都是她在鬼屋中自慰的场景回放。直至最后,画面再次回到了第一次的鬼屋。那些鬼怪不再是由工作人员假扮,而是变成了真正的幽灵与怪物。口角裂开的少女伸出长长的舌头,伸进她白色的连衣裙中,在那樱果上来回舔舐,满面是血地小丑摆出可怖的笑容抓住她的双脚,褪下凉鞋,用羽毛轻轻挠着她的脚心。而她兴奋地笑着,享受着周围的一切给她带来的快感。

  

   满足了吗?满足了的话……

  

   不知过了多久,脑海中混沌不清的声音将她慢慢唤醒。此时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,有一小簇月光从头顶的窗户照射进来,令她能够看清周围湿漉漉的地面。自己的鞋袜就在不远处的地上,下身依旧光裸着,而左脚的鞋子还在脚上——似乎在她昏死过去之后,那些黑暗中的东西便放下她离开了这里。反复高潮的余韵令她微微有些头疼,却又格外清醒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。

  

   来吧。她听见脑内的声音这样说道。

   为什么要来?

   你知道为什么,不是吗?

   嗯,是的,我知道。

  

   祁颜雪露出一个微笑。不远处的蠕动声依旧,她也不穿好鞋袜,就这么缓缓站起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房门。伴随着“吱呀”的声响,她又回到了来时的走廊上。

  

   与此同时,这条走廊所有的门都慢慢打开。

   吱呀、吱呀、吱呀……

  

   有什么东西陆陆续续从门里走出来,缓缓向祁颜雪靠拢过来。黑暗中闪烁着无数红色的光点,那是它们的眼睛。它们轻声低吟,声音仿佛耳语一般回荡在少女的耳边。在那些声音的引导下,祁颜雪走到了不远处的一扇门前,在这里,蠕动声听得格外清晰。

  

   她知道该怎么做。

  

   祁颜雪转过身来,背对着门,慢慢地后退,而那扇门看似平淡无奇,可在接触到少女的身体时,便将她整个吞噬进去,最后只剩一双脚丫留在门外。

  

   小雪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水中,周身被液体包裹着。可那分明又不是水,因为她还能够正常呼吸。她觉得这样漂浮着十分舒适,甚至闭上了眼睛,随着顺着液体的流动放松了四肢,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正在渐渐融化,最终变成了全裸的状态。

  

   在深处,有许多触手正向她游荡过来,它们先是缠上少女的手腕,待她反应过来之际,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拉至头顶,动弹不得了。接着,两根触手顺着她的手臂慢慢向下游移,在经过腋窝时不怀好意地搔弄两下,再一路向前,直至到达少女胸前的两颗樱桃,沿着那红晕慢慢地画起了圈。

  

   随后,更多的触手加入进来。一边游弋着,一边在少女的胴体上爱抚,搔挠。而她倒也不大挣扎,只是在碰到敏感处时娇笑几声,仿佛很享受似的。这嬉戏般的挑逗持续了一会后,所有的触手又都缓缓退去。此时,小雪感觉到自己左脚的鞋袜正在被脱下,然后,熟悉的温热触感便来到了脚底,只是一舔一勾,便让少女的大脑一片空白,脚趾勾起又张开,像是在欢迎对方来享用一般。

   “左脚好舒服……”少女嘤咛了一声,眼神也变得愈发迷离起来。她惊奇地发现,自己的左脚似乎才是她身上最敏感的部位,于是她便更加积极地勾动脚趾,宛如要将一身的媚态尽数展示的西域舞女一般,为那本就性感至极的脚丫又添上了几分妖娆。那灵巧的舌自然乐意扮作酒席上的看客,未等这妖媚的表演进行完毕,便忙不迭地贴上前去,先是沿着足弓细细地描摹,随即又在那微微凹陷的脚心中,以舌尖向上勾动,感受着那玉足因痕痒而瑟缩,却又被快感驱使,软软地迎合上来。接着,有一只手托住脚跟,而五根玉豆般的脚趾则是被唇舌尽数品尝,舌尖不怀好意地在脚趾根处扫过,痒得少女不住地蜷起脚趾,随后又贪恋似的张开,仿佛情窦初开,对恋人的爱抚欲拒还迎一般。

  

   门的那边,心神荡漾的少女只是单纯陶醉在左脚被玩弄的美妙感觉之中,什么也不用思考,只需要跟着对方的节奏,将快感由脚底送至心脏,再流遍全身罢了。

  

   似是看准了时机一般,在少女的喘息愈加粗重之际,一根比刚才更为粗大的触手慢慢游向少女的股间,在那里一下一下地刮擦起来。小雪惊叫了一声,不由得弓起身子,摆动腰肢,便有一股热流从那秘密花园中喷涌而出,又弥散在这神秘的液体之中。余潮未尽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,少女这才感觉到,这液体仿佛是有生命的一般,正沿着自己的幽径渐渐深入,很快便在那柔软的内壁上覆上了薄薄的一层,而当那触手探入时,仅仅只是简单地勾动两下便带来了汹涌的快感。

  

   像是配合好了一般,门外那双脚上的舔舐也变得愈发激烈起来。很快,少女便迎来了第二次潮吹。随后她便发现,那液体流动的感觉,触手的爱抚又变得清晰了一层。

  

   “会死吗?”女孩的表情中并没有什么恐惧。

   死?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掉哦?因为接下来还有很多、很多的快乐要体验呢。

  

   平平无奇的铁门外,那美丽的双足再次紧紧勾住了脚趾。

  

  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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